小羊一言不发地看着零。
从女干尸出现的那一刻起,她就知道自己误会零了,事实证明零并不是她想象中的色胚,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。
小羊终于知道零起初为什么不让她上船了。
这三天零一直没有出现,而他的两个手下,罗桑和翰林则寸步不离的跟着她。
小羊认为零这是在监视她,因此她怀疑零有什么不良的企图,她很生气,很不满,很讨厌这两个跟屁虫,她觉得船上很安全,罗桑和翰林口中的保护只不过是个荒唐的借口罢了。
鉴于此,罗桑和翰林这三天受尽了气,就像野狗一样到处被人赶骂嫌弃着,他们的解释犹如一纸空文完全没用,这种受气的苦差,他们早就不想干了,可这是大哥的吩咐和命令,他们没有办法,只能死皮赖脸的跟着。
小羊本来打算等零出来后,跟他算账的,结果没想到她自认为安全的船居然出了此等骇人听闻的事情。
她恍然领悟罗桑和翰林为什么要死皮赖脸的跟着她了,这的确是保护而不是借口,相信这都是零的命令,不然他们早就不管她了。
小羊惭愧的无言以对,她不该把零这样的好人想得如此不堪入目,不该把那两个忠心耿耿的保镖当狗一样的驱逐。
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船上到处布满了危机,她很害怕,害怕自己的行为惹怒了零,零一怒之下不再管她。
是的,她在害怕,虽然她的仆人是个武艺超群的打手,但在这样的危机面前,她感觉不到一丝的安全感,现在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就是零这个神秘的白发男人,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,完全是她内心的不由自主。
不过她的所作所为也情有可原,谁叫零的出招含糊不清呢,小羊的反应已经够仁慈了,换做是其他性格暴躁的姑娘的话,恐怖早就翻出零的祖宗破口大骂了。
小羊看着零,零也看着她,他们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看着,因为言语已经是多余,一切都在不言之中。
对视一会儿后,小羊惭愧的低下了头,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零。
“你不必自责,这不是你的错!”零说。
“谢谢!”小羊微微抬起了头,“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船上有怪物。”
“你会信吗?”
小羊不可否认的点点头,零的反问很有力,一下子封住了她的嘴,是的,完全不用质疑,她肯定不信,这一劫是冥冥之中的定数,就算说了,也是白口无凭照样会发生。
“你不用担心,我不会不管你,除非我死了!”零说。
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害怕。
“真的吗?”小羊大喜。
她没想到危难关头零会不计前嫌的说出这样的话,尤其是最后一句“除非我死了”,令她很感动。
一个毫不相知的人居然可以以命相助,怎能不令人感动,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报他,用钱吗,不,这已经超越了金钱的衡量,那么以身相许吗,她不知道,如果零真要霸王硬上弓的话,估计她不会反抗,不过也不一定,天知道。
“你真是个怪人,你怎么一上船就知道船上不对劲呢?”小羊疑惑的问。
“不知道,也许我的身上比常人多了点东西吧!”
零含糊的说完,不再理小羊,他转动着脑袋四周查探起来,他再次清楚的感觉到了那个奠族的气息就在附近,只可惜他无法定位。
这时,零看到那个奇怪的年轻人正拿着一个罗盘四周走动,时不时的张望四周又低头看罗盘。
“奠盘?”零一眼便认出了罗盘。
是的,零认识这个奇怪的罗盘,当初在三元镇的时候那个道士不也拿着这样的罗盘吗。
而且那个道士是害他和妈妈的罪魁祸首,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可恶的混蛋。
看来年轻人和那个道士是同类,因此零对他没有任何好感,反而有揍他一顿的冲动。
这时,零横跨一般当住了年轻人的去路,他没有说话,因为他的眼睛已经告诉了对方,好像在说,“我看你很不顺眼!”
莫名其妙的被人拦住,年轻人不明所以的看着零皱了一下眉头,他那犀利的眼睛早就发现了零那不善的眼神,他本来打算不加于理会的,没想到零居然得寸进尺。
年轻人没有生气,反而异常的冷静。虽然零力大无穷,但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的恐惧,恰恰相反,他的眼神很高傲,他看着零就像在看一只蝼蚁那么简单。
年轻人很好奇,自己和他萍水相逢,为什么偏偏对自己过不去呢?年轻人没有说话,他此刻就像一个孩子在看一只愤怒的蚂蚁,他要看看零到底在搞什么鬼。
是的,零在他眼里就是蚂蚁,这是年轻人兀傲的眼睛告诉我们的。
看来零和年轻人的脾气算是怼上了,他们彼此不畏惧,都有一双睥睨一切的眼睛,像这样的两个人怼在一起,不弄出点火花来都怪,真担心他们会一言不合而打打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