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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.071: (回归篇)不同过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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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方便。”他说的是实话。

一下子大家都愣住了。

旁小司却没有别的意思,他耐心地解释:“你这批,都是上好的玉器,玉都是有灵气的。而我刚刚给牛接过生,若是碰玉,恐怕会染上晦气。而且,我从村子里赶过来,连手都没有洗,更没空回去拿工具。所以今天实在是不方便。”

“……”柳全儿傻了。

旁小司诚恳地道:“你们若是信我,等到明天,也不会来不及。”

柳全儿急得直想挠耳朵:“哎哟喂,这怎么不会来不及?少爷说了,能少耽误一刻也是好的,何况这是一天哪!旁师傅,您恐怕忘了这是匹什么货吧?您恐怕忘了我们是谁了吧?”

旁小司认真地道:“我没忘。这批,是贡品,你们,是扬州柳家。”天朝三大富豪之一。

柳全儿一瞪后面那群人:“旁师傅,是这群小的不懂事,怠慢了您?不然这样吧,您出个价,只要您愿意现在动手,什么价码都没问题。”

闻言,旁小司皱眉了,缓慢地打量了柳全儿一眼:“你能做主?”

柳全儿一愣。

旁小司缓缓地道:“我说了不方便,就是不方便。你们给多少钱,我也不能动手。”

“……”

柳全儿做不了主,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找做主的。用脚指头想也知道,柳睿在干什么。

不过他还就不信了。他还拿一个小小的村夫,就没有办法了!

相比起柳全儿的烦恼,他的主子,柳睿就舒服得多。他正躺在安明儿膝盖上,让安明儿给他喂龙眼。

下面有大宴,安明儿被他缠着,也脱不开身。幸好昭儿能带着碧珠主事,也不太用她操心。说到碧珠,她是安夫人身边的人。起初安明儿担心她会把这些事情上报给安夫人,可是看起来她并不知道柳睿在她房里。今天上午柳睿来的时候,和柳全儿来的时候,她都不在。而柳睿自从进了屋,就一步也没有出去过。

“你真的不想跟我一起去京城?大不了把事儿办完了,我再把你送回来就是。”

安明儿有些无奈,剥了龙眼送到他嘴里:“我的好表哥,我真的不能跟你去。我也不是个闲人,想去哪儿玩儿就能去哪儿玩儿。”

柳睿哼了一声,脑袋搁在她膝盖上挪了挪:“你不情愿,那你可要小心了。小心半夜我把你抱走,到时候已经上路了,你后悔也没有用。”

“尽说胡话。”安明儿推了他一下。他摆摆手,指指旁边的烟斗,她没办法,只好给他把烟斗点上,细致地磨了烟嘴,递给他。

柳睿接过来,抽了一口,惬意地又用脑袋在她膝盖上碾了碾。

安明儿忍不住道:“少抽点,没好处的。”

柳睿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:“我也是个男人啊。”“瞎扯,我娘说了,你们男人就会拿这个当借口。”

柳睿笑了一声:“我才不是当借口。什么时候,有了个体己人,我就用不着这玩意儿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笑着拉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亲了一下:“你也可怜可怜我这个孤家寡人,都没个人嘘寒问暖的。”

“……伺候你的人那么多。”

“那怎么一样?他们都是拿工钱的下人,做的是工,不是体贴。我有心事,能对他们说?我有苦恼,能让他们安慰?夜里我觉得冷了,我能搂着他们睡?”他的口气很随意,但是又不太像是在开玩笑。

安明儿有些语塞,她突然说不出话来。

柳睿又笑了一声,道:“好小福,你也自立门户了,一个人的日子,不好过吧?难道你不寂寞,难道,你心里不会觉得冷……”

当然……一个人很自在,但日子也不好过。午夜梦回的时候,的确会莫名其妙地觉得冷,觉得寂寞。

安明儿喃喃地道:“难怪,人家都说商人薄情……他们走到哪儿,忍受不了寂寞,就去找暖床人。”

“……”柳睿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那上面去了,他有点无语,沉默了一会儿,他低声道,“我从来没有找过暖床人。那些人暖的了床,暖不了心。”

安明儿笑着抚摸他的头发:“我爹肯定也不找。”

柳睿再次沉默。最终,他放弃了交流,拉着她的手让她摸摸自己的心口,低声道:“小福,你来暖暖我……我这颗心,冷了好多年了。我也寂寞了好多年了。”

安明儿却有点难过。她把他的手拨开,轻声道:“我是你的暖床人?”

“……”柳睿有一种终于被她打败的感觉,他坐了起来,把烟斗放在一边,伸手搂住了她,亲亲她的冰冷的耳朵,“你怎么会这么想?”

安明儿拽着他的衣角,低头不说话。

柳睿轻声道:“除了你,我没有别人。”

“……真的?”

柳睿心中一软,认真地道:“一千一万个是真的。”

安明儿别开了脸:“那你不要骗我。”

她突然想起了战云。他给她的伤害实在太深。他骗了她。

这天晚上,安明儿心里有事,无论如何都打不起兴致来。柳睿实在想要,却还是被她不冷不热的样子弄的意兴阑珊,最终颓然地从她身上退了下来,背对着她躺下。

一时间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喘气声。

过了一会儿,感觉她从背后贴了上来,汗湿的小手环上了他的腰身,闷声道:“表哥,抱歉,我……”

柳睿拿她没有办法,也不能生她的气,捏捏她的手,翻身搂住她: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
半晌,她把脸贴在他汗湿的胸前,轻声道:“我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……”

先是不顾自己的婚约,喜欢上了一个人,可是那个人骗了她。然后失身于人,一直与自己的未婚夫偷情。晋阳是襄阳入京城的一个驿站。那她,是不是也是一个驿站?

她突然想哭。虽然刚才极力想要迎合他,可到底还是让他不痛快了。

说到底是她贪得太多,但她好像什么也抓不住。

柳睿沉默了。他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,终于,低声道:“你想那么多做什么。我说了,你什么也不用想,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。”

“……表哥。”

柳睿亲亲她的额头:“别胡思乱想了。”

她不吭声,过了一会儿,突然紧紧搂住了他。

娇软的身体贴上来,重新唤起了他对她的渴望。但他知道她现在不愿意。于是只能按捺下去,伸手搂住她,轻轻拍她的背,安抚着她:“什么问题也没有。都是你自己想太多了。你我总是夫妻,亲密是应该的。”

“……我们还不是。”

他立刻想说,他可以立刻娶她。可是他张了张嘴,只道:“我说是就是。整个江南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,我们在一起,是理所当然的。”

安明儿又不说话了。

柳睿叹息了一声,抬起她的下巴亲吻她,唇齿相依间含糊不清地道:“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,让我跟着你难受。我本可以强娶了你回去,可我放了你,就是为了让你快乐。你若是再不快乐,便是又煎熬我。小福,你让我拿你怎么办?”

“表哥……”她羞愧得无地自容啊。

柳睿扶住她的脸不让她低头,轻声道:“你知道我只要你……这么多年了。为何你还是不相信我?”

安明儿深吸了一口气:“可是你也喜欢盈盈。”

柳睿一怔。

安明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再次觉得无地自容,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里。

他的手还在顺她的头发,感觉不出情绪。最终,他轻声道:“提起她做什么。她已经嫁人了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没有可是。小福,现在睡在我身边的人是你!你又知道什么,我可曾怪过你也有过别人?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?!”

柳睿生气了。

盈盈,他的过去。很自然地让他想到她的过去。一段原本就被无聊的侍女夸大其词过的往事,怎么可以跟她那段真实的风月相比?!

他是不是一定要这么卑微,哄着她,求着她,她才肯回头看他一眼。当初的战云哪里比他好?他甚至犯了她的大忌家里还养着两个姬妾!她却还是一样为他付出真心伤心流泪。怎么换了他差别就这么大?!

好吧他承认自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那段过往,只是一再在心里提醒过自己追究没有意义。可是理智管不了脾气,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滔天怒焰!

有这么一刻,他甚至气得再也不想看见她,一把掀开被子光着身子就下了床。安明儿一惊,连忙跟他一起坐了起来:“表哥?”

他看也不看她,自己随便套上了衣服,外袍是随随便便披在身上的,拉开了门,就出去了。

开门的带进来的寒气冻得安明儿畏缩了一下,缩回了被子里。

她一怔,好像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他一个人丢在床上。直到肩膀也冻僵了。

他生气了。她意识到这个问题。可是,该怎么办?

第一个念头,就是要下床去找他。可是,他会不会已经走了?

不管怎么样,心里的慌乱让她不得不出去看看。她下了床,黑灯瞎火地也找不到鞋,越急就越是慌乱。心也跟着牙齿打颤,几乎要哭出来。

直到有人推开了门,好像带着很大的怒气,反手用力关上了门,落了栓。她的动作顿住。有人大步朝她走来,停在了她面前,好像在看她。

最终他粗声粗气地道:“躺回去。”

她听话地睡了回去,稍稍往里让了让,让他上了床。她已经有了这种自觉,自己的床上有他。

接着他让她见识到了真正的粗鲁,好叫她记住不要再轻易惹怒他,不然一旦他不再温柔体贴地对待她,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。

她很快就哭了出来,腰身和双腿几乎要断掉,可是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她,将她折叠成诡异的角度,用力往里撞。

最后她被他抱了起来,翻了个身,背对着他趴着。耻辱的姿势让她瑟瑟发抖。他安抚似的轻轻抚摸她的背,俯身搂住她。

“你要记住,你是我的人。你若是再忘了,我不会再轻饶你。”

她一惊,肝胆俱寒。

他好像玩弄似的,慢慢地摩挲着她的腰身,一只手绕到胸前,含着她的耳朵,轻声道:“这一次我就不跟你计较。但,不准有下一次。”

第二天她根本就躺在床上起不来,也不敢叫昭儿和碧珠进来伺候。因为她身上全是淤青,整个屋子也一片狼藉。她也没有力气起来收拾。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,也控制不住眼泪一直流。

柳睿要这么对她,她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
就像如果将来柳睿要抛弃她,她也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所以她要竭尽所能地去讨好她,因为她已经失身给他,他随时可以把她丢了,于他也没有任何影响,而她却只有死路一条。就算安家能保住她的命,她这辈子也毁了。

如果这是柳睿要提醒她的,那她已经已经明白了。或者说,她根本就一直都这么害怕着。这个时代对男女的不公平,她和柳睿之间的不公平。偏偏她还奢想着想要公平的关系。如果她做错了什么,那就是她不该有这种奢想。

这才是她内心真正的不安。这才是使她流泪的真正原因。

柳睿不会知道。因为他不懂得她的不安,因为他是站在优势的高点的那个人。他也不需要不安,一切都是随他高兴。

昭儿出门看看的时候,又碰到柳睿一次。这天他就老是有意无意地经过醉鲤山庄门口,又不进来,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。

她老老实实地打了招呼:“柳少爷。”

柳睿脚下一顿,回头看了一眼:“你家小姐呢?”

昭儿还是很老实:“小姐今天一直没出来。奴婢去问过了,她只说有点不舒服。”

“……”

柳睿很想转身就走,他不能太惯着她了。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那她吃过没有?”

昭儿有点忧心地道:“没有。中午也没吃。要不柳少爷,您去看看她吧。奴婢只是个下人,也没有说话的分量……”

“……”真是个小冤家。

昭儿忙道:“柳少爷,您要是忙的话就算了,奴婢去跟小姐说一声,就说是您打这儿经过问起,让她吃点东西再睡。”

柳睿有些诧异:“这么说管用?”

昭儿点点头,道:“小姐一向听柳少爷的话,在家里的时候就是这样。就算是哄她的,她也会起来吃一点的。”

柳睿也拿她没有办法了。他也舍不得她作践自己。于是他道:“我去看看她吧,你把东西准备好,送上来就是了。”

昭儿眼前一亮,忙道:“好,奴婢这就去准备。”

柳睿上了楼,推了推门,门锁住了。好的很,起码她起来过,锁了门。他敲了敲门。

半晌,里面才传出来一个有点沙哑的回应:“昭儿?”

他不做声。

安明儿兀自道:“你先去忙吧。我待会儿就起来。”

门外还没动静。

过了一会儿,门栓动了一下。安明儿吓了一跳,连忙坐起来。结果,这门栓就在她眼前,从里面,掉了……

“?”

柳睿推门走了进来。

“!!!!”她还没有穿衣服!

柳睿看了看她布满淤青的肩头,眼中一暗。再看到她泪痕斑驳的脸,又有些后悔。他低声道:“你先把衣服穿上。待会儿,昭儿就上来给你送吃的了。”

听到昭儿要上来,安明儿也吓了一跳,连赌气都顾不上了,自己乱七八糟地穿了衣服,跳下床,忙要整理一下乱糟糟的床铺。

柳睿在她身后看着她:“别忙了,我不会让她进来的。”

安明儿的手一顿,终于有些着恼,回过头,低声道:“这是我的屋子。”有权力决定的是她。最起码这一件事是这样的。

柳睿满不在乎地道:“连你都是我的。”

安明儿忍无可忍,举步要走,可是身子酸软,却差点栽倒。她在他赶上来扶她之前站稳了,扶着桌子,冷冷地看着他:“你这么说不对。这屋子里,一草一木都是我自己的。你脚下站的这一亩三分地,也是我的。我自己,也是我的。”

柳睿不说话了。神情渐渐阴冷。

她背过身,好叫自己不看他,不再为他心动。她低声道:“我……”

一只手,突然轻轻地抚摸上了她的脑袋。她一怔,然后就说不出话来。

柳睿一把把她搂进怀里,按着她的脑袋,这个声音好像是从心口发出来的:“傻孩子……”

她要推他的手一抖,又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襟,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哭出来。

他低头低得很容易。亲吻着她的头发,他轻声道:“昨晚那样,是我不对。你别生气了。”

安明儿摇摇头,发不出声音来。她怕自己的声音是哽咽的。

柳睿把她搂得更紧:“你生气,要打我骂我都容易。可你不要作践你自己,让我心疼。好小福,不管怎么样,你先把脸洗一洗,吃点东西,养足精神。我也不跑,就呆在这儿,呆在你的一亩三分地上,任你处置怎么样?”

他实在很会哄人。明明做了这样过分的事情,还是能把话说的那么好听,任谁也不能对他发脾气。

安明儿痛恨又心软的自己。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。

他亲亲她的脸颊,柔声道:“你看看,像个小花猫。还不去洗一洗。”

安明儿一把把他推开了。他也不以为忤,看着她去洗了脸。

其实他不知道,她还在生气。

纵容他柳大少是操控人心的高手,可是他不懂的是,感情不是生意。一百次温柔,也不能弥补一次伤害。何况她是那个处于低位而惴惴不安的人。

现下他的温柔,也是因为他高兴罢了。就像他昨晚的残酷,也只是随他的心意。没有任何保障。也许转眼之间,所有的一切就又变了。

安夫人担心的没错。安明儿就是个没嘴的葫芦。现下她心里有事,又全都埋在心里,一句也不说。

柳睿只知道她不高兴,还以为她在闹小脾气。昭儿送了东西上来,他耐心地哄了她吃,几乎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宠,恨不得一口一口喂了她吃。

她有点不自在,只强板着脸把东西吃了。

漱了口,柳睿给她擦了嘴,忍不住又捧住她的脸,在嘴角亲了一下。

她又把他推开了。

柳睿耐不住,心痒得很,还是想要抱她。手伸出去几次都被她推开,他也不生气,只是笑着黏着她不肯放。比耐心谁也比不过他。安明儿没有办法,只好让他搂了,小心地抱到窗台边,两个人一起看窗下的景致。

没有什么好看的,其实。光秃秃的树刚长了点新芽。下面有些行人,但谁也不会抬头看。但……

安明儿用手肘推了柳睿一下:“那是不是柳全儿?他怎么……”

柳睿这才分了点心思注意窗下,一低头,果然是柳全儿。他带着人正往这边来,看样子是来找他的。只是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,好像有点畏畏缩缩的,似乎有些犹豫。

安明儿关切地问起:“怎么了?是不是那批贡品又出了什么问题?”

“……”柳睿说不出来。昨晚那样……之后,他就一直只想着她。今天一大早就在醉鲤山庄附近兜圈子了,看都没看一眼那边的情况。

这时候,看到柳全儿还在楼下犹犹豫豫,他也有点着恼,一伸手把安明儿藏在身后,高声叫了一声:“柳全儿!”

柳全儿被吓得魂都要没了,一抬头,看到自家主子面色不愉,正从大小姐的屋子里探头盯着自己呢。

他心里默默合计了一下。这次的事情不是小事,不是少爷心软就能逃过去了,更别说他家少爷是出了名的黑心,除了对大小姐,心什么时候软过?何况是搞不好要掉脑袋的事。

再则,本来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处理好,完全可以不用打扰少爷和大小姐相处的时间。光想想少爷在家的时候,几乎要天天数着手指盼着这一趟,就知道少爷有多想大小姐。这下被打扰了,肯定是打着火光的。再一听这事儿……保不齐不用交代了,他肯定没好果子吃的。

光想想都觉得想要飙泪。柳全儿只能盼着大小姐心肠好,能帮他求求情。不过,少爷对大小姐疼归疼宠归宠,但他若是能听得进人家一句话,他就不是那江南最黑心的柳大少。就算是大小姐,也不大可能……

想来想去,皮肉痛是最好的下场了。

他的心一横,把人安顿好,就往上冲。结果他忘了,柳睿顶反感他一个大男人来敲安明儿的门。这下还没开口说话,就被赶出门,一顿臭骂。

柳全儿有些委屈,也不敢说话,心里甚至巴望着他多骂一会儿……免得,他要把那话说出来,柳睿会直接宰了他。

安明儿已经听到动静,蹭蹭蹭下了楼,见了这架势,忙道:“表哥,有话好好说……”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呢?从来没见过他发脾气骂人啊。

其实柳睿这火气是一下上来,就控制不住了。他不能对着安明儿发脾气,自然就把火气转去了柳全儿身上。这些天他过的不可谓不憋屈,安明儿的不解风情让他心下烦躁,更是觉得难以把握。他讨厌这种感觉。

安明儿拉了他一下,他也不愿意在她面前表现出这一面,便试着缓和颜色。

“同样的事儿犯两次,你自己说说你该不该骂。”

柳全儿哭丧着脸道:“少爷说的是,该骂,该骂。”

柳睿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说罢,又闯了什么祸?”

柳全儿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觉得,早死早超生,便把事情的经过,都说了。

这次的贡品,是昆仑玉。其中有一块上千年的玉璇玑,最是珍贵。柳家得了以后,忙和安家一起,出动了两家最精锐的玉师,只稍作清洗,保存了原本的状态,入贡天子。当今天子也是爱玉之人,听说有此等宝贝,早就已经翘首以待了。

装货的时候,也是一大批玉师一起,将玉璇玑小心翼翼地用特殊的方法保管好,放在了最妥当的位置。

这事儿,柳睿知道得很清楚。柳全儿也知道,那个红檀木匣子里,装着最珍贵的宝物。因此昨天白天清理的时候,他还知道小心翼翼地把那宝贝供着,放到了最上面。可是到了晚上,找到了旁小司,他就把这茬给忘了。

旁小司的坚持和不合作,让柳全儿大为火光。大户人家的奴才,多少都有一些趾高气昂的架势。何况是江南第一少柳睿的奴才。不但因为柳睿的身份,还是因为,柳睿自己也是个傲人。

如安云满,如柳全儿,这些崇拜者,多少都会学着一点他平时说话待人的架势,自己也威风一把,过个瘾。

起初,柳全儿以为,不过是一个村夫,多给点钱,施点压也就干了。可是没想到对方十分坚持,也不肯买他的账。(未完待续,如欲知后事如何,请登陆***,章节更多,支持作者,支持正版阅读!)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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