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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、第三次攻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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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来临的时候,猛烈的暴风雪也随之一下子降临了下来,将霍格沃茨染成了一片纯白的世界。只是,所有的学生们都没有像往常一般地在雪地中欢呼雀跃,连一向最活泼的韦斯莱双胞胎也在珀西的严厉指令下,尽可能安分地呆在城堡中,在没有课的时间里,守在金妮身边。

恐慌而压抑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学校,所有的学生都在急切地盼望着圣诞节的早日到来,能够回到家中与家人团聚,用家中的温馨与安全,冲淡连日来一直的惴惴不安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洛哈特要举办决斗俱乐部的消息,无疑使众人一下子振奋了精神。学一下决斗的课程,用以保护自己,在危险的情况下可能派上用场成了大家一致的看法。

于是,晚上八点的大厅,灯火通明、人头挤挤,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拿着魔杖、满脸兴奋地等待着。当洛哈特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出现时,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,洛哈特一边招着手,一边顺着人群让开的通道往前走,而他身后则跟着板着脸,依然一身黑袍的斯内普。

当走到金妮身边时,洛哈特停了下来:“韦斯莱小姐,欢迎你也来参加我的决斗俱乐部。即使是淑女,我们也要适当地学点决斗技巧不是吗?”说着他还自以为帅气地眨眨眼睛。自从赫敏看穿了他的真实实力,对他不苟言笑开始,他就只能经常在金妮面前希望获取一点被仰慕的感觉,所以对金妮格外关注,而金妮由于为秉持她一贯表现出的温文外表,让她只能无奈地敷衍着。

“是的,洛哈特教授,我期待您的教导。”金妮用通常的赞美口气,成功地让洛哈特满意地露出了满口白牙。然后,他又转向了哈利:“哈利,还有你,如果想成为一个如我一样的名人,你必须要有出色的决斗技巧,我就是靠着它,消灭了那些恐怖的狼人、吸血鬼,还有妖精等等,那样才是一个真正出色的巫师。”

哈利脸上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而洛哈特身后的斯内普则重重地喷了一下鼻息。洛哈特却全然没有感觉,笑嘻嘻地继续往前走去,一路上继续不断地对沿途的学生招着手,仿似在举办的不是决斗俱乐部,而是他个人的专场签售会。

接下来的发展毫无意外,金妮一边漫不经心地与一个斯莱特林的女生对练着,一边关注着哈利那边的情况。当德拉科用“乌龙出洞”引出了那条黑蛇后,金妮握着魔杖的手一动,却最终还是忍了下去,决定不出手干预。直到哈利用蛇佬腔呵退了意图攻击贾斯廷的黑蛇,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无措地站在大厅中央,她才和赫敏、罗恩一起上前,将哈利拉出了大厅。

哈利终于从赫敏口中,明白了蛇佬腔所代表的含义,震惊过后,以一种茫然的表情往自己的寝室走去。罗恩急急地跟了上去,而赫敏也消沉地拍了拍金妮的肩膀,让她早点休息,然后也走回了自己的寝室。而金妮在想到原著中所描述的,在贾斯廷的石化后,才引起了邓布利多的关注,并在最终引出了他的凤凰对哈利和她自己的及时救援后,果断地回到自己的寝室,拿出了日记本。

听完了金妮的叙述,汤姆难得一脸凝重的表情,曲起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子:“金妮,你说哈利竟然是个蛇佬腔?”

“是的,他对着攻击贾斯廷的黑蛇说话,让它停了下来。只是,这样一来,大家都怀疑他是密室的继承人,他的心情很不好。汤姆,我不相信他会是斯莱特林的传人,肯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。”金妮急切地抓住了汤姆的手,表现得像是一个有些乱了方寸的小女孩。

“金妮,别担心,事情还没有糟糕到那个地步。大家只是怀疑,没有确切的证据,并不能判他的罪不是吗?我们一起想办法,一定能证明他的清白的。”汤姆将金妮按在了椅子上,安抚地对她笑笑。只是,他想他要做的,不是洗清他的嫌疑,而是更进一步坐实他的罪行。

金妮捧着汤姆给她的水杯,小口地啜饮着,而汤姆只是靠在椅子上,眼中透出几分讥讽的神色:“混血、孤儿、蛇佬腔,有些事,巧合地会让人感觉荒唐又可笑。”

金妮听懂了汤姆那几个单词所指的含义,他和哈利之间的相似巧合,的确会让他感觉可笑。宿命的敌人,却有着如此相似的一面,可最终却又走上了截然相反的两条道路,任谁都会感觉发笑。只是,她依然低着头,装作没有听懂他的喃喃自语。

“汤姆,哈利……”汤姆还在低语着,金妮却突然想起了一个英语俗语,下意识地接了上去:“汤姆,迪克和哈利(tom,□□ and harry),还缺了个迪克。”

汤姆蓦地收紧了手,眼中闪过一丝厌恶:“是的,还有一样普通的名字。”他憎恨地发现了又一个相同之处,两人名字相连所代表的“一般人”的含义,如此令人恶心的毫无特色,不得不接受与其他那些平庸低下的人的重名。

金妮在自己的话语冲口而出时便后悔了,汤姆的名字是他一直引以为耻辱的所在,她竟然在听到他与哈利的连读后,冲动地说出了那个俗语,那所谓“一般人”的含义,正是他厌恶这个名字的原因之一。但话已出口,她不能收回,却又不能道歉。表现得太过了解他,更会引起他的怀疑。因此,她只能装作没有发现他刹那间的失常,尽量用如常的平静口吻说着:“哈利的名字的确太常见了,可是,因为他的出名,让现在的魔法界在提起哈利时,想到的只有他,而不会与别的哈利搞混了。”

“你指如今的魔法界,提起哈利这个名字,都想到的是哈利·波特?”汤姆突然抬起头,若有所思地看着金妮,“因为他的出名,让他普通的名字成为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指代?”

金妮点点头:“独特的名字固然可以引起众人的注意,可把普通的名字变成一个特殊的指代却更体现出了一个人的成功。记得我听爸爸说过,美国的麻瓜界在二战时期,有一个也叫哈利的——哈利·斯·杜鲁门,从社会的最底层一直做到了总统,让他普通的名字,成为了历史上一个耀眼的记载。那样的与众不同,才是真正的与众不同。”

听完了金妮的话,汤姆突然放松了紧绷的身体,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:“小金妮,你的见解一向独特,哈利的存在,的确是关于你的理论的完美诠释。”而他,相信会比哈利做得更好。若voldemort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主魂已然是失败的象征,他的确可以考虑,是否应该就用这个普通的名字,成就他独一无二的辉煌,成为英国魔法界的一个特殊的指代。

看见汤姆不再因她的失言而愤怒,金妮在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却又想起另一个问题。那个普通的名字一直是他最愤恨的所在,他一直坚信自己的与众不同,才会对这个太过于大众的名字耿耿于怀。如今她虽然用似是而非的理论避免了他的迁怒,但看见他若有所思的表情,却又让她担心是不是她的这个理论,给了他另外的启示。无奈地揉揉额头,她决定今晚早点和汤姆告别,以免更多地失言。

几天后,汤姆不出金妮所料地,借着她的手,再一次释放了海尔波,石化了贾斯廷。而更糟糕的是,这次哈利被在贾斯廷被石化的现场发现,让所有的怀疑矛头都指向了他,而他也终于被带到邓布利多教授那里询问。

所有的学生都开始躲着哈利走,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,争先恐后地预定着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车票,希望能早日离开这里回家过圣诞节。在这样的气氛下仍维持着他们一贯欢乐作风的,大概只有乔治和弗雷德了。他们干脆地将哈利是密室继承人的说法当成了一个笑话,调侃着所有学生,不过这样的做法,却意外地安慰了哈利。

当圣诞节到来时,学校一下子走空了,能回去的学生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,而哈利则照常留在了霍格沃茨过节。韦斯莱家的所有孩子都拒绝了和父母一起去埃及看比尔,而都选择了留在学校过圣诞,这无疑让哈利极为感激。不过令人意外的是,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,德拉科也选择了留在霍格沃茨,这不禁让金妮怀疑他是否也是在担心着哈利。

丰盛的圣诞晚宴后,赫敏偷偷对哈利、罗恩使了个眼色,然后他们三人便借口饱了,一起离开了大厅。金妮则慢慢地咀嚼着她的牛排,并不打算一起参加他们服用复方汤剂,去向德拉科套口风的行动。在她看来,德拉科显然是知道点父亲的打算,才会在这个圣诞节留下来。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因此将所有知道的线索告诉哈利,而利用复方汤剂并瞒不过熟悉的人,要让不真正了解克拉布和高尔的哈利和罗恩去伪装,绝对会让德拉科识破。更何况,即使德拉科没有认出他们两个,想必他也不会将所知的线索告诉两个他认为的跟班,因此他们的行动,才会如原著般必定失败。不过,她依然准备在圣诞节后,挑个合适的时间,将日记本照原本的情况,扔到那间桃金娘的盥洗室中,从而推动剧情,朝着它应有的方向发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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